车停到地下室,偌大停车场多是昂贵名款,陆溪从车窗里看到远处有人在通道里往来,他张望着探查情况,思考怎样下车才不会引人注意,谁知车内光突然一暗,手肘碰上一个衣角。
男人的指尖从侧面伸来,冷冰冰地捏着陆溪的下巴,强行把偏移的视线拖回,猝不及防的对视,接踵而来的是炽热的吮吻。
陆溪瞪大了眼睛,安全带勒在他颈侧,有些细微的窒息感,又给交缠的唇舌带来别样的刺激。江潍胳膊肘抬起,架着不知何时脱下的衣服,高定西装此刻成为狎昵的天然遮挡。
有车从他们面前开过,明亮的大灯从右游到左,江潍轻轻咬了下陆溪的嘴唇,手按住 beta 的后脑勺,小指擦过颈后的位置,轻轻撩拨。
他吻得温柔,一下一下,缓慢掠夺着陆溪的呼吸。陆溪放在腿上的手一蜷,他向后退了一下,抓住江潍的衣角,软绵绵地贴在男人身上。
他不知道江潍为什么要吻他,正如他闻不着热切欢快的冷檀香,那若即若离的信息素在他的唇角浅尝辄止,半分不敢深入试探。
一分钟后,江潍放开了陆溪,他从车内置物架上拿了个小瓶子,打开盖子一按泵头,喷出一片薄薄的水雾。
刺鼻的香味比开了盖的螺蛳粉更有侵略性,霸道地挤满整个小车厢。
陆溪瞪大了眼睛,捂住鼻子忍住打喷嚏的欲望,控诉地瞪着江潍。
“先生?”
没法活了,他真不想带着一股子胡椒味参加沙龙会。
“风油精。” 江潍把香水瓶扔回凹槽,脸色同样不好看,他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察觉到喷的有点多了:“消毒。” 他又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