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着枕头,不留情面地把被子揪了下来。
底下,是陆溪无措的脸。
“傻了?”江潍俯身逼陆溪与他对视,弹了下陆溪的额头,不大喜悦地道。
“我……”陆溪嗓子哑了,昨天叫的,开口像在嗓子眼里塞了坨棉花,软绵绵的嗓音,有缱绻和软糯的味道。
江潍抹了下陆溪的唇,好似那片唇瓣上还沾着他留下的东西,他放低重心,吻了吻陆溪。
吻不重,混着疼爱的温柔,让陆溪受宠若惊。
他托着陆溪的下巴,玩弄似地吻,撬开齿列,戏谑般游离,浅尝辄止,像种耐人寻味的邀请。
beta的抵抗没什么诚意,过不一会就沦陷在alpha的温柔里,他们唇齿交缠,连体温一并滚烫起来。许久,江潍挺直身子,没再继续下去。
陆溪茫然地望着他,下颌微抬,唇瓣红肿,一双狭长的眼睛含着水雾。他见江潍没有再深入的意思,虽有些意犹未尽,仍是乖巧地躺在床上,闷声问:“我们怎么回来了?”
一觉醒来,他们就在江潍的家里。
“你说呢?”江潍捏了下陆溪的鼻尖。
陆溪哪能记得清?他无辜地垂下眼,默不作声。
陆溪从酒店回来后就在发烧,叶荣赶到的及时,把记者拦在外面,让窃听八卦的耳朵无处伸。江潍把陆溪带回家后请了私人医生,beta医生检查一遍,才义正言辞地道:
“江先生,您是否知道beta是不能被标记的?”
江潍彼时坐在床边,抚开陆溪紧皱的眉,大明星的脸色从未有此刻似病态的红,像从骨子里烧起大火,轰轰烈烈,不留丝毫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