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半杯酒,加上唐渡身上的味道,原溪一时也觉得有些头晕,靠在座椅上松懈了一会儿。
车转弯,原溪歪了身子,离唐渡分明还有一拳的距离,被握着肩就带过去了。
呼吸骤然放大,原溪竟然在唐渡几个沉哑的字里,品出红酒的味道。
“希望你记得我说过的话。”
原溪慌张地咬住下嘴唇。
车子回到直道,唐渡还是不放原溪走,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加大力气,把原溪压在大腿上。
肌肉很硬,原溪哪里都不舒服,但是什么都不敢说。
他双手折着放在胸前,逼自己去想银行卡里的那串数字。
但最终唐渡什么也没有做,撩开原溪耳侧的头发,借着别到耳后的动作揉捏了一把肖想已久的耳垂上的软肉,俯身对原溪说:“知道晚上我为了什么喝的酒吗?
“为了三方那块地。”
原溪怔住了,唐渡轻柔地摸着他头顶的发。
三方是原知方长大的地方,是他在这世上奋斗完一辈子,想要带着妻子安然沉睡的地方。
唐渡一定知道这对原溪来说意味着什么,当他察觉到原溪松软下来的反应以后就无声笑了。
三方是一块有钱也买不到的地。
那群兔崽子,来之前就摸清楚他想要那里,平常见他恨不得一步鞠三个躬,今晚饭桌上个个装大爷。
从前不敢让开的酒现在敢觊觎了,不敢说的话现在敢拿来调侃了。唐渡好不容易有求人的一天,大家心里划出个底线,往上怎么蹦跶,都算卖了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