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哨声戛然而止。
郝春不耐烦地挑眉瞪他,右手斜插裤兜,几秒后,笑得吊儿郎当。“你丫是不是就想问,老子会不会当真爬你们学校宿舍的楼?”
“……嗯。”陈景明闷闷的,俊脸通红,一看就是又在和自己拧劲儿。
于是郝春走过来大笑着拍他肩头,故意俯身,凑到他耳边下流地低声道:“老子是去爬你的床啊,你猜老子会不会?”
盛夏咔啦一声,碎裂成光年中银亮的明镜。两个人耳鬓厮磨,如同鱼儿般毫无顾忌地在阳光下厮混。一个连一个的吻,以及那些细细碎碎的情话,都鲜明如昨。
那个下午的他们被郝春裤兜内藏着的弹簧. 刀一刀刀,刻入银亮的镜面,永不能被磨灭。那个下午热汗从他们年少的额头滴落,沿着殷红唇角,最终在陈景明薄唇中央那粒隐约的唇珠中被吮. 出潋滟花纹。
那曾经是他最爱的陈景明。
那也曾经是让郝春刻骨铭心的、与陈景明的二十年。
☆、21
32
郝春终于痛苦地哭出声。
伏在他身上的陈景明连忙停下来,满目怜惜地试图亲吻他嘴角。郝春却执拗地避开。
“疼。”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