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轻尘犹豫了一阵,还是道:“今天的事你别太放在心上,纪家那小子野惯了,想一出是一出,得叫他爸妈好好治治他才行。”
“哥,”任惜遇软软地开口了,乌黑的眼珠定定地看着他,“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要跟爸说。”
“什么?”
任惜遇的声音像从奶油里刚捞出来,细软清甜:“我是同性恋。”
任轻尘一下子不说话了,愣愣地看向他的眼睛。
任惜遇于是又说了一遍:“我以后不会结婚,不会生小孩,因为我是同性恋。”
这是任惜遇迄今为止最轻率的一次探险。他把自己的命门送到任轻尘面前,赌任轻尘会对他卸下防备,并不再想办法把他从任万山的庇护中踢走。因为踢走他换来的下一个任小公子或许会有更大野心,更大能力,而一个不会有后代的同性恋,已经断绝了成为继承人的可能。
一切轻率,只是因为他发疯一样地舍不得任轻尘给他的温暖,虽然不太熟练,但真的在用心学习的出于亲人的关怀。
“你……咳,是有喜欢的人了吗?”任轻尘面色不太自然,大概实在是对弟弟的恋爱话题不知从何下手。
“没有。”任惜遇乖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