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世人都bi他弃仙道、忘初心,他便不能再求、再守了吗?

就算师尊是假的,师徒情谊是假的,哪怕几世以来的传道授业都是假的,又能如何?

管他道义从何处学来,管他信念因何而稳固,管他求仙道上有何魑魅魍魉,他的道义、他的心念,终究是自己的!

沈御岚的眼底迸发出jg锐锋芒。

他的寒鸢收在剑鞘之内,不知何时也充盈了饱满灵光,微微发烫。

乐正白便松了手,与他一同瞧向那支不知为何躁动不安的佩剑。

外人瞧不明白,沈御岚与剑灵心念相连,立时便感觉到了,这是寒鸢在唤他,催他拔剑。

上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是在他突破金丹期的瓶颈时,寒鸢剑灵初次觉醒其刚中带柔、可辨敌我的剑意时。

就在这时,敲门声突兀响起。

沈御岚朝门口瞧了一眼,伸手按在剑鞘之上,不多时,寒鸢便恢复了平静。

差点就鲁莽了,他想着,差点忘了自己还有重伤在身,几处重xué也被宗主封锁着,灵气难以流转,更别提霜绝的存在了。若要拔剑,怕是没有比此时更差的时机了。

乐正白也并未急着询问寒鸢情况,离开chuáng侧,起身开了房门。

几个伙计打了招呼,将先前应下的桌椅抬进屋来,顺便清扫了木屑残渣。与他们同来的,还有刚走不久的卫骄阳,在他身后,跟着几位裁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