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酌起身披了件衣服,准备去趟茅厕,快走到门口时才想起屋里还有季萧这个人。

他平日里睡得早,季萧又每日早出晚归,两人一天下来能碰面的机会并不多。

花酌瞥见他衣衫单薄的躺在那里,便取了条薄毯过来,轻手轻脚的打算给他盖上。刚一接近,习惯浅眠的季萧便倏然睁开了双眸,条件反she的抓住他的手腕。

他的力道极大,攥得花酌有些吃痛。

“林秋?”季萧松开他,目光在看到他手上的毯子时稍滞了一下。

“你倒是够警觉。”花酌抽了口气,没什么语气的将薄毯扔到他身上,揉了揉发痛的手腕。

“抱歉,习惯了。”季萧站起身来,偏冷的音质即使无意中也夹杂着淡漠,看了看他的手腕,在昏暗的房中只有灰蒙的轮廓,“疼么?”

“当然疼了。”花酌毫不客气,手腕上的痛感愈发明显,心疼自己道,“我好心怕你受凉,竟反倒被你伤着了。”

“抱歉。”季萧又说了一遍,转身替他拿药油,“我睡着时轻易不会让人近身,习武之人身骨qiáng健,也不易生病,你往后还是不要靠过来。”

花酌接过他手里的药油,点点头,叹道:“长记性了。”

季萧闻言顿了一下,正要开口,又听见花酌发愁道:“我这手不会被你攥废了吧?怎的这么疼?”

“只是小伤,休养两日便可。”季萧略微蹙眉,道,“那瓶药油很管用,涂完应该就无事了。”

“是么?那就好……”花酌放心了,面露惋惜,道,“只是可惜,我这两日都不能提笔写字了。”

“不过不能写字倒是其次,就是小解的时候……有点麻烦。”花酌若有所思,“扶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