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萧皱眉，“……你是说，天机瞳其实就是国师的内丹？”

“不错。”寒舟点头。

“原来如此……难怪国师会知道天机瞳在我手上。”花酌恍然大悟，又道，“那国师那日拿来炼血的白色珠子，是不是就是长生骨？”

“是。”寒舟毫不隐瞒道。

花酌了然，又有些好奇，问道：“那……你的记忆已经恢复了吗？你当年……又是怎么回事？”

“还没恢复完全，不过大部分都已经记起来了。至于当年的事……恐怕就说来话长了。”寒舟回答道。

花酌实在想听，“没关系，长话短说。”

寒舟轻笑，并不介意，很认真的回答道：“我和小逸是在十八年前认识的。那时我已经修炼了有二十余年，但尚不能化形——妖和仙的差距很大，仙族只要有充沛的灵气，无论法力如何都可化形。但妖不同，尤其是流落人界的妖，很难找到灵气充沛的地方，且只有法力高qiáng，才有可能躲过雷劫化成人形。”

“我刚认识小逸的时候，他才一岁，是个不知从哪冒出来、什么都不懂的小崽子。不过他身上有白虎血，山中也没人敢欺负他。”寒舟仔细回忆道，“那时候他总是跟着我，我迫于无奈，才与他一同修炼了三年——不过也有一点好处，他身上有很qiáng的灵气，能够助我修炼。”

“三年之后，我修炼到了渡劫期，躲过雷劫先化出了人形。我知道白虎是上古神shòu，它的后裔与普通的仙、妖不同，血骨里天生带着灵性，十岁以后便能成年化形。于是我便gān脆带着他下了山，提早在秋江城适应凡人的生活。”

“不过，也是我太大意了，那时候的人界不像现在这般安定，恶妖肆nüè是常有的事。且小逸虽是白虎后裔，却尚未成年，根本镇不住谁。”寒舟沉眸，语气极其平缓，轻描淡写道，“那时是我住在秋江城的第五年，距离小逸化形就只差一年，城中来了一只法力高qiáng的láng妖。我法力不济，被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