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季萧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忙将碗放下走过去。

“不舒服……”花酌弱弱道。

这几日的路赶得着实不好受,尤其今日,连五脏六腑都要给他颠出来了。方才在马车上还不觉得多难受,如今一稳当下来,浑身上下都开始隐隐作痛。

“早就说了你现在的身体受不了这么折腾,还非要跟来。”季萧边斥着,边轻手轻脚的俯身从后把人揽到怀里,问道,“怎么变回来了?”

按理说他现在只是肉体凡胎,即使变会原样也不会减轻痛苦,反倒会凭白消耗自身的法力。

花酌靠在他怀里,面对着镜子,幽幽道:“我觉得我现在,特别有种病美人的感觉……”

面容苍瘁,身软无力。

“你倒是还有心情顾影自怜。”季萧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忍着没再骂他,季萧摸了摸他额头,好在不烫,这地方偏僻,若是生了什么病恐怕也不好医治,问道:“哪不舒服?”

“腰疼。”花酌有气无力,瞄了一眼身后桌上冒着虚白热气的碗,吸了吸鼻子,抬眼看着他,“饿了……”

花酌将全身的力气都倚在季萧身上,完全没有自己动弹的意思。

这种时候,季萧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只能由着他使性子,先小心的将人抱到chuáng上,再把汤圆端到chuáng边,一口一口的喂给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