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影卫从壁上取了烛火,顺着深不可测的甬道探进去,季萧便与他在这里等。
花酌又忍不住问:“你先前,是怎么确定魔教就在宽云城的?”
季萧将匕首归入鞘中,淡淡道:“起初我也不确定,后来若不是魔教自作聪明,假造声势,我也不会怀疑他们还在宽州。”
“还有一点。”季萧道,“我怀疑,魔教在与宽王合谋。”
花酌一愣,“宽王?”
季萧点头,缓缓道:“若真如此的话,也就有理由解释魔教先前为何要假造声势。魔教的人并不傻,应当知道那么做会引人怀疑,但若是不做出他们不在宽州的假象,朝廷就有可能寻得借口,对宽王发难。”
花酌疑惑不解,“可,魔教与宽王联手,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一切都太巧了。”季萧道,“先是京城的流言与流入中原的魔教子弟同时出现,再到贡品被劫,致使百姓对皇帝颇有微词,哪点不与宽王有关?加之国师所言,宽王谋逆之心昭然若揭,他明面上是借着贡品一事增qiáng守卫、提防魔教,实则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固土,将整个宽州严密的封护起来,背地里做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否则,他若当真有心防备魔教出现,我们又岂能在白日里躲过官兵巡护,在魔教老巢中来去自如?”
季萧摩挲着手中的匕首,继续道:“所以说,魔教既是在替宽王做事,就一定还在宽云城中……就在宽王眼前。”
花酌惊得不知该说什么。
季萧走到暗道内,蹲下身看了看,道:“这里没有人经常踏足的痕迹,这条路应当是通向外面。几个月前劫贡之事发生时,魔教应当就是从这里悄无声息的挪了地方。”
过了半个时辰,影卫回来了,道:“盟主,这条暗道深不可测,大致通向东边,我们走了许久都没走到尽头,便先回来禀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