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述一惊,转头去看,鼻尖下却窜过一丝淡淡的花香,那调皮的少年已掠过他下了阶梯。
程千述:“……”
花锦双身手利落地弄晕了看守,将他们拖到门后藏起来,然后悠哉悠哉到了魏小五门前。
魏小五转头看了他一眼,不悲不喜:“三少爷的爱好真奇怪,大半夜逛监狱?”
花锦双蹲**,手肘撑在膝盖上看他:“死到临头还这么淡然,我倒是有些佩服你了。”
魏小五冷笑一声,双手枕在脑后靠在墙边:“你若是想说动我拉杰少爷下水,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不可能。”
“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虽然以前认识但也只是以前,少爷大概只是顾虑儿时的情分,所以才送了我一点小礼物,仅此而已。”魏小五面无表情,声音毫无情绪起伏地说着,“我是被你指使的,虽然没能扳倒你,但只是你运气好而已。”
程千述眉头一皱:“你……”
花锦双抬手阻了程千述,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你自诩自己没做错任何事,康宁新的死是他qiáng行买走了你,他意图不轨是报应;我花家被你拉扯下水也是报应,对吗?我倒是好奇,若是你诬陷了好人,你又会如何?”
魏小五挑眉看他:“我诬陷了谁?你倒是说说看?”
“康宁新从未bī迫过你,他是真心喜欢你。”花锦双笑眯眯地说,“我从他以前的相好那儿听到了一件有趣的事,你想知道吗?”
这几日花锦双仗着有大哥庇护,每日紧闭房门看似在面壁思过,实则偷偷溜出花府四处搜集证据,程千述一直跟着他,也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了一些事情。此时他看着毫不知情的魏小五,心里涌起的大多是遗憾,只是他没想到,花锦双居然特意跑来,要把探查到的真相告诉魏小五,他心头有些无奈:这个人,真是有仇必报的性子,看似洒脱随意,实则浑身都是尖刺,你若动他一分,他便还你百分、千分,同情和怜悯在他那里是十分吝啬给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