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神经坚韧qiáng悍如游酒,在这种四面楚歌一样悲惨的氛围下,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时也是顶着一双黑眼圈,充其量小寐了一个多小时。
其他几人根本睡都睡不着,蜥蜴王自告奋勇去守了大半夜,天边刚露出鱼肚白就火烧屁股的叫醒了游酒。
急躁的道:“游老弟,外面那堆玩意叫得太瘆人了,咱们赶紧找机会走吧。”
游酒浑身酸痛,不止是没能睡好觉的缘故,他总觉得基地里那帮居心叵测的白大褂给的军用胶囊,仿佛有种敲骨吸髓的效果;就算表面上的虚弱状态散了,四肢百骸里还流窜着酸涩感。
他睁开眼,看见蜥蜴王的那三名手下,已经把从厂房里搜刮来的十几年前的煤炭、废弃燃料和尽其所能找到的可搬动木料堆到了一起,沿着铁门边排出了一条黑乎乎的长线。
其实21世纪中叶,随着新能源和洁净能源的广泛运用,类似煤炭这种污染严重的资源已经极少用于生产生活,能够在这座旧式锅炉房里还翻出这么一些gān燥可用的煤渣煤粉,简直可以说是上天垂怜了。
他们昨晚临睡前,重新分配了一次枪支弹药,游酒由于she击jīng准,làng费弹药情况远比其他几个人少;但五个人把剩余的均分下来,也是所剩无几。
必须节约使用,否则照这样胡乱she击下去,别说第七天,第三天就要耗光所有存货。
几个人草草吃过压缩饼gān后,整装待发,蜥蜴王吩咐手下:“老八,你去后门趴墙头盯着,丧尸减少得差不多了就喊我们;老七老五,你俩注意,火烧起来的瞬间把前门打开,要是有丧尸越过火线,直接崩脑袋。”
被称作老八的男人应了一声,匆匆越过高大的锅炉厂房,往长满藤蔓青苔的后门墙边跑去。
老七老五一人把守着铁门的一边,紧张得手心都是汗,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蜥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