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酒就住在这里面。
荀策推开公寓楼大门,熟门熟路的沿着楼梯上了六楼,掏出钥匙去开门。
游酒其实原本不住此地,他跟他父亲曾经住在军方特别提供的独栋房屋里,享受少将级别待遇。游学正出事后,游酒主动让出他们住了近十年的房子,打好包裹,默默搬到了这栋再平凡不过的公寓楼里。
他住的房子也是再普通不过的两室一厅,打开房门,就是简单而寂寥的单身汉风格,没有一星半点符合少将公子身份的家什物件。
荀策对这里熟悉得不亚于自己在皇甫家的房间,他跟游酒好到可以同穿一条裤子,自然也有他家的房门钥匙。
只是这一点他万万不想跟皇甫谧讲,因为义弟对于他跟游酒之间的哥们情义,似乎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
皇甫谧从10岁接纳正式被收养的他那时候起,就一直像狗屁膏药黏着自己。大概是小孩子的独占欲还未完全消除gān净吧,荀策想。
他推开游酒卧室房门,不意外的看见一张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单人chuáng,被褥枕头叠得如同特种兵宿舍里那般规整。台式电脑就摆在chuáng边的木桌上,键盘收在抽屉里,桌面同样一尘不染。
桌上除了电脑外,只放了一张立式相框,相框里的人笑起来幸福满满。
电脑桌的右边是一排齐着天花板的橱柜,原设计用途是拿来藏书,被游酒加了一层玻璃柜门,里面放满了酒。
他有收集名酒的嗜好,自己却从来滴酒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