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酒道:“没想过。”
他看少年仿佛有些受伤的神色,静了静,还是修正了自己的答案,缓缓道:“——或许继续做从前做的事情。”
从前做的事情?
文宵回忆了一下,游酒似乎说过,他在地下赌场里打过黑/拳,还是个飙车技术一流的飞车党。
少年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笑。
他道:“游哥,你因为那些事进来的,就不要再做会继续伤害自己的事情了吧?你难道就没有——比如……”少年声调忽然愈发放轻了些,仿佛提到非常珍贵、轻轻一口气就能chuī跑的难以掌控的稀薄物品,“比如,令你非常珍惜,非常看重,为了她,哪怕放弃一切都愿意的人?”
游酒没有纠正少年关于他“从前做的事”的想象,他花了点力气来与他认真对视,看见少年眼中那种他迄今为止还未出现过的光芒,以及面上提到某个与众不同的人时,变得格外温柔的表情。
他知道文宵是为了那个大他一岁的表姐,才会被弄进狙击计划里。
游酒没有吭声,静静的听着他梦游般自己就往下接着讲。
“遇到这个人,你会突然间发现,自己的一切原则、一切理想、一切底线都变得不复存在,做所有事情都会想着这个人,做所有事情也都是为了更能接近这个人。离开她,其他所有都黯然失色,生活变成没有呼吸的一帧帧黑白图像,惟有她才能令世界涂抹色彩,重新跳动起来。”
文宵梦呓般的说着,少年攥着枪支的手不由自主收紧,又松弛,继而神经质的又收紧。他似乎想去捉游酒的手,来让自己不要抖得那么厉害,但只到一半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垂着头,发出叹息一般的、带有几分绝望的声响:“为了她,我甚至愿意身入地狱。”
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