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瞟了他一眼,荀策笔直的站在他身侧,目视飞行器前窗,避免与他目光jiāo会。
皇甫谧心头慢慢浮起疑云,荀策不肯慡快承诺到达新人类研究中心的地表建筑物时,就按计划遣返这些随同人员;难道他打算带着他们进入地下,大张旗鼓的去探NHP中心?
这不像他一贯轻车简从的主张。
是不是他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心念转瞬间,皇甫谧想起联盟军唯一的活口就在自己这架飞机上,兴许荀策和游酒私下审问他时,获知了某些情报;而他昨日惶惶然了大半夜,也没顾上询问他们这方面情况。
当着机上另外一名小队成员的面,皇甫谧把心头疑虑暂时压了下去,打算等和荀策单独相处时再问问他的下一步盘算。
他这么想着,耳根又微微红了起来,竭力压抑自己因为“单独相处”四个字,而陡然开始胡思乱想的心绪。
游酒一会儿隔着舷窗观望外头景色,一会儿看看驾驶座上飞行员不大熟练手忙脚乱操纵飞行器的样子,一会儿把目光收回来,看看坐在他斜对面的施言。
现下暂时风平làng静,朝着原定路线前进,没有什么危险,游酒心思就开始有点蠢蠢欲动起来。
他自狗胆包天的牵住施言手后,还没有机会同他单独相处,也没机会问问施教授对他的那种默许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