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谧喉头一紧,脱口而出:“荀策小心!”
游酒和荀策真正陷入了进退无路的困境,左边是步步bī近的丧尸,右边是离他们仅有几步之遥的寄生胎,即便在三楼火力全开的支援下,也只能勉qiáng压住危险bī近的速度,不管朝哪个方向走,仍然是死路。
而他们邻近的绳索只有一根,时间紧迫到只够支撑一个人爬上去;另一个留下的,独力面对如此众多的丧尸撕咬,生还的可能性渺茫。
这一点,游酒和荀策心知肚明。
“荀策!!!”皇甫谧半个身体几乎要探出三楼,不顾一切的朝下面喊。
要不是施言拉着他,他简直想重新跳回丧尸堆里去。
而施言的面色同样不好看,他攥着皇甫谧的指尖十分用力,眼神定定的看着被bī到角落里的游酒,心脏揪得发紧,快要无法呼吸。
游酒和荀策背靠着背,一人持着军刀,一人拎着枪,特种兵学院里培养出来多年生死与共的默契在此时发挥到了极致,手腕上下翻飞,削落bī近的丧尸头颅,避开它们腥臭的口涎和溅飞的体/液。
“我说,你再不上楼,就要变作盘中餐了。”荀策一边飞速扣动扳机,一边冲身后的游酒道。
游酒一刀破开一具爬在地上张嘴想要咬他的丧尸脑袋, “你不怕?”
“我当然怕,所以要是我被咬了,或者被那傻bī玩意吞进去,你千万要一枪给我个痛快。”
“我也怕,”游酒飞起一脚,踢开另外两具活死人,居然笑了出来,“丢下兄弟这种事,光是想想就起jī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