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荀策理解,他是反着手写字,比顺着写困难许多。
但他一点没有嫌麻烦的样子,写得极认真,极慢,一直到荀策读懂了他的意思,猛然反手握住了皇甫谧写字的右手。
——不行。
荀策极快的用力抓握皇甫谧的手,用qiáng硬的力道表达自己的反对。
他抓握得那么用力,手上青筋都爆了出来。
但皇甫谧任由他抓握,哪怕眉角疼得轻轻皱起,却仍然不紧不慢,换了左手,轻柔舒缓的继续反写那几个字。
他写:
“我,不,走。”
你怎么能不走?你不知道我只有24小时的时间吗?你不知道你我距离如此接近,只要我变异,第一个回头咬的就是你?你是想死想疯了吗?
荀策内心咆哮了一大串,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一阵又一阵寒颤顺着他脊梁骨一直往脑门蹿,方才还镇定自若的心情一下子乱了。
他松开抓着皇甫谧的手,两只被捆绑得紧紧的手腕开始尝试着在打得紧实的绳结里挣动,试图解脱出来自己。
皇甫谧对他一直就很死心眼,这么多年他比谁都清楚。如果皇甫谧说他不走,他就必须用自己的手段bī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