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存活的队员心下大慌,又是大怒,皇甫谧明摆着要他们的命,这种情况下怎可能再留手。
他闪身进了一处有山石遮蔽的拐角,再不考虑,抬枪she击。
他避让开来的时候,皇甫谧清清楚楚看见了他身后荀策的模样。
抓着枪的手一颤,武器从掌心滑脱,呼吸骤然停止。
方才那几个人被他击中咽喉死亡之前,枪口里she出的子弹已然打中了荀策。
从皇甫谧的角度,能够清晰看见,一枪正中胸口,一枪从腰腹穿透,另一枪应该是穿过了荀策手臂,把他右手臂牢牢钉在了岩壁上。
从好几个dòng口渗出的血顺着他的衣服疯狂渗出,在身下形成了一大滩诡异的蓝色水泊。
皇甫谧忘记了暗处还有一把枪正对准自己,他双膝一软,再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摇晃着跪倒下去:“荀——”
最后还活着的队员深吸一口气,对准皇甫谧的脑门扣下扳机。
他眼前骤然闪过一道影子。
就看见方才还四肢瘫软,无法动弹的荀策陡然bào起,像只开动全副马力的猎豹,速度快得闪出了浮影,一晃挡在了皇甫谧身前。
子弹从荀策张开的掌心穿透出去,qiáng烈的后坐力让男人的身体往后一跌,立刻又一脚踏稳,猛然朝他飞扑过来,一切都快得来不及反应。
那队员张开口只喊出了一个音:“怪……”那个“物”字就随着荀策张开嘴一口咬住他咽部,被活生生的咬断了音。
皇甫财团的最后一个队员,活生生被咬断了喉咙,尸首分离,无头躯体颓然倒在越扩越大的血泊里。
硝烟尚未散尽的通道里,子弹的余音慢慢回旋着消失,鲜血的气味浓郁的扩散开来。
通道里静得连石壁里渗出的水滴声都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