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许多年都没亲昵唤出的“爸”,成功打动了皇甫财团的董事长。
皇甫瑞若有所思的盯着儿子看了一会,从他眼底看出了坚定和不容商榷的决心,眉峰挑了挑,笑了。
“好吧,”他大方道,“你们兄弟情深,为父了解。为父也极为珍爱疼惜这位义子,定然不会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情。你要跟,就跟着看吧,多知道一些新人类计划也好。”
皇甫谧垂下眸,按捺着剧烈跳动的心跳,听他父亲踌躇满志的接着道:“——反正将来这一切末世资源,终将握在你我父子手上。”
&&&&&&&&&&&&&&&
游酒浑身腥臭、双眼被流出的汗和血水蒙蔽,他被黑衣人的枪弹she中后,便陷入了重度昏迷。
再醒来时,已然脱离了那个有无数莹白小鱼游曳的水池和坑道,被关在了一个用jīng钢和铁栏杆包围而成的巨大的鸟笼式小型囚牢里。
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换过了一遍,伤口也被清理过,包裹了绷带。
雪白的纱布从后背一直缠绕到前胸,稍稍动一动,心脏和肋骨处便像被锤击重砸过一般剧烈疼痛。
他被放置在一张仅仅可以容纳他一人的狭窄行军chuáng上,一个翻身,就从那并不舒服的低矮行军chuáng上滚了下来。
他发现自己置身在半空中,离地足有七八米远,活像一只被挂在枝头笼子里的金丝雀儿,手脚均被拷在手掌粗的jīng钢柱子上。
头顶是根本望不见穹顶的极高极深的空间,暗得像乌云罩顶,空气里漂浮着仿佛熬煮中药的难闻气味。
游酒花了十分钟时间,才从这光线晦暗、仿佛巨大地下dòngxué的地方慢慢调整眼睛,逐渐适应了四周环境。他看清除了自己以外,半空中还用钢链子提着大约六个和他相似的金属囚笼,由于距离非常远,里面关着什么看得并不真切,只知道有活物的影子在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