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大丹留在那里,虽然临走前给它注she了足够剂量的药物,能够短暂抑制大丹身体里细胞衰老和异变的速度;终究不是个长久之计。
如今既然他已经到了这里,虽然和最初设想中的潜入方式不大一样,他还是能够拿到他需要的数据和资料——只要他愿意归顺NHP中心。
对于科研人员来说,在哪里做研究,其实差别并不如普通人以为的那么大。
施言正想得出神,忽然听见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几日不见的窈窕身影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高跟鞋的脆响被地面吸音材料完美的消化了去。
瑞贝卡的面色看上去是忙碌了几天休息不大好的样子,但仍然神采奕奕。
不等施言反应,她便径直一屁股坐在了那张医疗chuáng边上。
施言不自在的往一边挪了挪。
瑞贝卡扫了一眼摆在一旁已经吃空了的食盒,挑起柳眉笑了:“还是你乖,每天老老实实进食,我家那个就一点都不省心。”
她好像把施言当做可以闲谈的对象,两条修长的腿轻轻摆动,偏着头对他笑:“说起来,你一点都不关心小游酒的状况吗?”
施言其实更想问她“这几天你去忙什么了”,就是不想被她直截了当问到和游酒的事情。
自从知道瑞贝卡是游酒的母亲后,施言觉得再跟她谈起游酒,总有那么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之处。
“他是你儿子,你总不会过分亏待他。”教授避开她的视线,垂下眸,半晌才难堪的道,“……反正我自己也自身难保。”
“这嘛……儿子不听话,为人父母的就得好好管教管教。”瑞贝卡竖起葱白手指,笑容可掬的摇了摇,“游酒没有你这么乖,他闹绝食呢,什么都不肯吃。光是摁着他吃东西,我们就用了五个保镖,其中一个差点被他打残。你说,这么不省心的儿子,我把他关起来是不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