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项目都是瑞贝卡直接牵头负责，无论哪一项，都足以花费一个人一辈子的时间去研究。

她是不打算放施言离开这个NHP中心了，这一点，教授也心知肚明。

大丹已被妥帖安置来了他身边，他在这世上本也没有什么牵挂。

——如果不是游酒……

游酒依然很倔qiáng，瑞贝卡每日都会和施言共进午餐，然后就会叹着气告诉他，那个不省心的儿子昨日又跟送饭的看守起了冲突，今天又被打了一顿qiáng行灌了流食，怎么都不肯好好的服从安排。

“游学正把他养得这么野，一点都不像我离开时那个乖孩子了。”女人殷红的嘴唇咬着半边勺子，怏怏不快的对施言抱怨，“我原本想着等小游酒乖一些，就把他放出来，你俩也能进一步jiāo流感情不是？”

“……”

施言低着头在自己碗里扒拉饭粒。

他吃的东西很少，也很少在用餐时候说话，都是在听瑞贝卡一大半时间说项目上的事，小半时间谈谈游酒。

但听见她说“jiāo流感情”，心底还是无端刺痛了起来，教授慢慢的说：“瑞贝卡，我同你儿子不是一条道上的人，这种话以后莫说了。”

瑞贝卡耸了耸肩，笑了起来，嗔怪的看着他：“这就别扭了？他说的那些话，你也不必放在心上，男人嘛，多的是有口无心。没事去哄哄他，跟他好声好气说说话，天长日久，他总归要软下来的。”

她倒是一点没有自觉，面前这个也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