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有那么半刻的时间没有动。他看着地上抽搐不停的陌生人,又把目光转向紧紧摁着男人的游酒。
“你确定要救他?”他缓缓问。
大丹的病状已经得到了缓解,从荀策身上提取的各种样本,成功改善了这只早过生存年限的huáng金猎犬的身体机能,它至少还能再生龙活虎五年;游酒也好手好脚、神智健全的陪在他身边。瑞贝卡留下的数据资料,和地面上受阿修罗辐she尘影响的各种生物、活死人,俯拾皆是,他有的是研究对象。
施言在这世上的所爱,他最珍惜的一切,都已被他牢牢握在了手里。
为什么还要打破这得来不易的宁静,冒着毁掉一切的风险,把未知因素带入这个一手建造的乐园?
他知道游酒的不甘心在何处。
从登上瑞贝卡的直升机,压着他qiáng行离开NHP中心的那一天起,施言就知道游酒的不甘心埋藏在哪里。
他不想戳穿,他不想失去哪怕表面上的平静。
施言没有过亲人,他从小孤苦无依长大,他没有报仇这个概念。
他只知道用最小的成本,换取最大利益;如果一件事成功几率非常渺小,就决不要拿已有资源去做任何làng费。
所以他仍然站在门口,没有挪动一步。他的指尖轻轻抠进掌心,垂着眸又问了一遍:“我们能不能放着他不管。”
游酒斩钉截铁:“他知道关于皇甫瑞那边的最新动向,我需要他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