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提心吊胆,走了半截路就开始在副驾驶座上说“到前面就差不多了,我俩能自己找到路回去”“不劳烦二位大人了”,哪知那女孩子格外热情,自告奋勇要送他俩到达目的地。
她一直都在叽叽喳喳的跟沉默不语的游酒说话,自我介绍说她的名字是平绛,擅长给人治疗和安神催眠,如果游酒身上还有什么看不见的伤口,她可以帮忙治疗哦,遇到就是缘分,他不用跟她客气的,游酒这个名字真好听呀,他长得也很好看,有没有喜欢的人呀。
长得英俊还能有这种飞来的桃花运,蔡宇酸了。哪怕是缩小版的桃花运,也是桃花运啊。
车子后面拖着的崔禾自得其乐,边看周遭黑沉的风景,边在掌心唤电流玩。他跟车子里的三个人隔得远,对自己小小的搭档心里那点少女情怀懵懂不知,反正平绛让他去哪,他就老老实实跟去哪。
游酒出奇的沉默,即便平绛对他明目张胆的示好,他对这些异能者始终心怀戒心。
在NHP中心,他绝大多数时间被囚禁在金属笼子里,耳边回dàng着几十个失败的、形状丑恶的实验品的嚎叫与悲鸣;只身脱出后,为了救施言返回那条关押着稍许高阶一点实验对象的走廊时,也见识到了各种难以置信的奇奇怪怪的东西。
正是那些成百上千被滥用于活体实验中的曾经正常的人类,他们的实验数据不断提供与修正着外面这些成功品的身体素质,最终发展出这12名迥异于正常人、远超正常人的异类。
有着畸形的身体、qiáng大的能力,他们的情绪与感情变化显然也是常人难于捉摸的。
“诶,稍等一下!”
平绛忽然在游酒肩头直起了身子,如火柴大小的手指惊喜的指着前方:“是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