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衡皱眉思索了好一会，选了左边。

严洛没说他选的对还是不对，而是写了一张纸团塞到他手里，等近身战结束，楚子衡拆开纸团一看，上面写的是“右”，之前对方的攻击也确实是从右边进攻。

“你知道你为什么有能力，还是猜错吗？”严洛并没有生气，而是直视着他的双眼问道。

楚子衡抿紧了唇，然后摇了摇头：“对不起。”

“你不需要跟我道歉，换了任何一个人，恐怕都会觉得你猜的正确率已经非常高了，所以你没错。”如果不是熟悉严洛的风格，恐怕楚子衡都要以为他这是在说反话了。

但事实上，他说的都是非常平静的陈述句。

“我不想听道歉，你用你自己的能力分析，你为什么会猜错？”

“……因为我想到了你之前说的话，”楚子衡沉默良久，还是咬牙看着他回道，“你说这种情况下对方会先从左边攻击，所以我觉得我的猜测是错的。”

严洛本来以为他要硬扛，没想到还真说了。

他看着对方不服气觉得是自己错的表情，心中好笑，眼神也不如刚才那么凌厉。

楚子衡不知道他到底在开心什么，心底难得有些火气。

明明是他教自己的，到头来却怪自己不遵循直觉按照他的教导做出选择，这世上哪有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