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他不是外人,”姬冥渊觉得小孩可能误会了他的话,赶紧解释,“他是我的亲人。”
“我知道。”血魔说,“你们大婚那天,我本想去送个礼物,鳞阳谷的世尊老头,竟然答应这么奇葩的婚事。你的路,或许真的行得通,也说不定。结果半路上,听说你在醉花阴大杀特杀,把好好的接亲仪式,搞成了血流成河。真有你的……果然傻子的思维异于常人!”
姬冥渊听江渔说过好几次,醉花阴,是鳞阳谷出入必经的一条小路。
“那时候,你昏迷不醒,你的尸军不受控制,见着人就咬,来你婚礼看热闹的仙门弟子,死伤无数,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从大乱中救了你一条命,顺手把你家小媳妇跟那五个老头儿给带了出来,你早就被鳞阳谷世尊老头儿剁成肉泥了。”血魔没好气,“你想大闹一场,好歹留个退路,你倒好,把隐身斗篷给了江渔跟五个部下,让他们避开尸军跟仙门那帮人,自己冲出去,跟人家拼命。”
“什……什么……”
“所以说失忆好的很,不用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也不用对自己做过的事负责。不过你这一闹十分解气,鳞阳谷世尊那老头儿为了把走尸们拖回锁尸塔,耗尽修为,没活几天就挂了。他大徒弟被我杀了,二徒弟失踪许久,小徒弟跟了你,剩下一个最懒的,懒得管魔修与仙门之间的任何闲事,这二三十年,我们活的别提有多么逍遥快活。”
血魔打了个哈欠,姬冥渊像石头一般呆呆的立在原地不动,是被他自己做过的惊天骇俗之事给吓到了吗?
姬冥渊确实被吓到了。
醉花阴惨事……
世尊的死……
还有……
他江挽,不是掉进茅坑死的,而是被眼前的小孩子给杀了。
“江挽……他……是你杀的?”他还想确认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