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其实没有怪罪以诺的意思。
他只是……心里有太多的不安和无所适从。于是便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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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依然沉默地进了书房,在桑格的指引下找到了那本烫金的日记。以诺坐上椅子,自然地把小吸血鬼抱到自己腿上。
该隐连忙扭着身子要下去:“我坐旁边吧。”这种被保护的姿态,总是让他觉得不知所可。
可是,腰上的两臂却收得更紧了,根本不给他任何动作的机会。
“别动,这样看着方便。”
声音就响在耳边,身后甚至能感觉到这人说话时震动的胸膛。
其实该隐想说,这样一点都不方便,还很别扭。他没办法集中注意,怎么看都不是个好体位。但他的主教大人,只是把他拉得更靠近些,嘴唇轻轻烫在耳尖尖,说了声“乖”。他就整个人下意识地瘫软在他怀里,再也没了挣扎的力气。
以诺很满意他的反应,在他的目光下翻开了这本来自天堂的日记。
日记很精美,看得出是以诺常用的私人物品。
扉页上写着以诺的希伯来文名字,漂亮的花体字,每一笔都像是一件弥足珍贵的艺术品。
翻开第一页,便看到一行小字:夏娃、亚当,该隐、亚伯,撒旦……?
“撒旦”两个字,显然被描过多次,后面打着一个大大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