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路灯闪了两下，只照出了他一个人的影子。

黑暗向某个中心汇聚，凝结出一片抖动不已的黑雾，他的情绪似乎濒临崩溃，传出的声音尖利并带着神经质：“神在哪？！”

“老陈！注意点，你想永远做厉鬼吗？！”

黑雾似乎被劝住了，身形渐淡，很快四周又恢复了平静，只隐隐约约能听到轻轻的风声，似鬼哭。

“行了老陈，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还有上上辈子呢！”

“哎……”

又有鬼说：“我怎么听说神都死了？”

“呵，我就知道这一切都是那群自私的家伙操控的。”

“祸害遗千年，我听说当初就是秦广王的小舅子要插队投胎走后门才导致整个阴间秩序崩塌。”

“我怎么听说是卞城王爱上了天仙，想重新做人修道成仙，于是擅自跳进轮回池，结果鬼力太强把轮回池炸了，这才有了天地两界浩劫？”

“你们都哪里听说的？不是因为这次灵气枯竭期来的太凶猛导致天神地神全部陨落的吗？”

“不知道呢……”

“管他们怎么死的，我听说以前的神都腐败了，谁向上孝敬的多谁就能投个好胎，你要是没钱，连碗孟婆汤都不给你喝，好多鬼因此承受不了转世的痛苦变白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