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冯老头快厥过去了，孟青朗赶忙解释：“他不是妖怪，是鬼。”

“鬼？”冯老头瞪大眼睛，“这世界上真有鬼？”

“……”感情您一直没信啊。

瞒不住了，孟青朗简单说了说自己的工作，没有像跟席晏说时那么详细，只是说了自己负责超度世间作恶的鬼以及想投胎但是过了投胎世间的鬼，维护一下阴阳两界的平衡。

冯老头蹙眉思考：“那你就是……摆渡人？”

“差不多吧。”

冯老头看他：“我要是死了，是不是也得找你。”

“唔……现在来看，如果你直接去投胎的话，是不用见我的。”

冯俊伸过脑袋：“那个……合同上说的投胎打八折……”

孟青朗点头：“是真的。”

冯俊瞬间感觉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喜滋滋的，牧英嗤笑一声：“这算什么福利，你都签了合同，成了地府在人间的游神，当然不会死了。”

冯俊笑容瞬间僵住：“不不……不死？”

“唯一的死法是被高阶鬼干掉，当然，你要是活够了也可以申请投胎，相信我，熟悉地府职权结构后，你不会的。”牧英嘴角得意地翘起。

冯老头一直沉默着，孟青朗时刻关注他，就怕他心脏病又犯了，就听冯老头忽然说：“等我死了，也能在这工作吗？”

到了冯老头这个年纪，对死亡的抗拒和接受都是存在的，孟青朗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说了这样的提议，但还是道：“按照我这几年跟鬼的接触，其实……投胎转世并不一定是一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