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捏了捏鼻梁,满脸疲惫,信阳是他看着入棺的,一尸两命绝对不会错,大概是这几年萧行衍长得和信阳太过相像,所以才疑神疑鬼的吧。
眼下年关将近,突然出了江家这么档子事,圣心难测啊,一时间,人们都觉得头顶上悬着一把刀,不知何时就会掉下来。
萧行衍日子倒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相反还有点心情大好的意味,拿着本民间买来的话本边看边点评。那个老妇人本就身患绝症,他还帮着安置了她孙子,两不相欠。
“这段写的不错。”
“这段太多余了,删掉。”
……
石林在旁边:“……”
“大军快进京了吧。”
石林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片刻才说:“不出十日,武安侯就会进京了。”说完才发现他家王爷压根没看他,人家只是自言自语,索性闭了嘴。
萧行衍说完这句话之后,接着点评话本去了,仿佛刚才那句话不是他说出来的一般。
腊月十九,沈志回京述职,沈家军在九门外待命。
沈志从皇宫出来后没直接回侯府,而是去了宁王府。
“兄长来了。”萧行衍眼角似要飞起来,可还是压住嘴角快要翘起的弧度。
“我去给舅舅上柱香。”沈志还穿着盔甲,他身长八尺有余,身量挺拔,只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萧行衍见天色不早了,说:“那我去让厨房多做些,晚膳在这儿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