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的微笑本来可爱天真,现在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热的感觉。

婴儿咯咯地笑着,拽着纸人的脚,开始向纸人上身爬。

她爬过的地方,都留下一道血痕。

白简爪子按住她的后背,不让她再移动。但仿佛雪崩一样,被他按住的地方开始下陷,露出里面模糊的血肉。

滴滴答答的水声从脚边响起。白简低头一看,正看到一个还未完全成型的婴儿正紧贴着自己的后腿,黏糊糊的吸附在身上。

从房间的角落爬出许多婴儿和残缺的胎儿,有的甚至只是肉块,几乎要将他们淹没。

有的婴儿在哭,有的婴儿在笑,杂乱的声音充斥在耳畔,几乎让人失去判断能力。

白简不耐烦地甩甩头,不再手下留情,几爪子把顺着自己身体爬的寄生物踩成泥。

但婴儿们并没有停止步伐,还是争先恐后地向着他们爬来。

破碎的血肉几乎铺满了整个房间。

牧流昀依旧抛出那几种符咒,一丝不苟地念着金光咒。

婴儿的哭声更加凄厉,逐渐被金光吞噬,房间终于又恢复了本来的样子。

白简舔舔爪子:“没了吧?”

这个鬼不是qiáng大,而是恶心。

他对着成型的胎儿不太能下得了口,总是会想起自己照顾过的小猫崽。

牧流昀缓缓抚摸着猫头,脸上不悲不喜。白简自觉地把下巴伸过去,磨蹭着他的手掌:“你是不是觉得看起来有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