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玄青辞率先打破了沉默,神情在火烛下柔和起来,一双赤眸含着一层朦胧。
宋清英再次叹了一口气,将茶杯合上置于桌上,手伏在茶杯上的样子显得颇为沉重。
“四十年了,整整四十年了。”
阎酆琅皱起眉头,这个数字他不陌生,因为他也是因为这个数字而来。
“他虽非因我而死,却的确是我所害啊!”
玄青辞听得云里雾里,和阎酆琅一起皱起了眉头。
“此话怎讲?”阎酆琅紧接着问道。
宋清英收起放在茶杯上的手,继续说道:“此事说来话长。”
玄青辞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他记起阎酆琅以前说事的样子,也是这般。一句“此事说来话长”就当真从头到尾讲了个遍,硬是拉着自己说了整整三天三夜,期间还用那该死的缚魂决困住自己。结果他两只眼睛瞪得快瞎了,他才放过自己。
想到此处,玄青辞立马说道:“那就长话短说!”
宋清英一愣,神情颇为无奈,回道:“可此事……的确要从头说起啊……”
阎酆琅深吸一口气,手指节扣了两下桌面,看向玄青辞时,发现对方的脸上出现一丝难见的不耐烦,于是说道:“那就从这疫病说起,从何时而来,因何人而起,又是如何而来的。”
宋清英顿了一顿,似乎是在思索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两人见他低着头思索的样子,不约而同地伸向摆在二人中间的一杯茶,两只手触及的一刹那,阎酆琅的脑袋忽然像被针刺了一下,他微皱眉,想要捕捉那刺痛感的源头,却再也无从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