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酆琅站在房里,觉得心口闷闷的,是那种诸事不顺的烦躁。

“上仙。”

谢必安一愣,看见阎酆琅脸色yīn沉,眼神幽怨,活像一个被人抛弃了的怨妇。

“上仙……怎么了?”谢必安探着脑袋问他,“我刚刚看见那蛇妖……”

“……”

阎酆琅倏地给谢必安一个狠厉的眼刀子,后者吓得瞬间闭嘴。

“什么事?”

范无救向前一步,说:“北隍城里传,城里有恶灵。”

“恶灵?”阎酆琅喝了一口茶,缓了过来,问道。

“不少公子少爷一夜害病,躺在chuáng上不省人事,我与必安前去查看,是被人吸了阳气了。”范无救补充道。

阎酆琅皱起眉头,脑中一个身影逐渐成形。

“此事我自有定夺,你二人且休息吧。”

说罢,便将二人收入竹简。

他在房内踱步起来,一双眸子望向窗外,直入青天。

吸阳气,多半是自身魂魄受损,需要同类来补足自己。那道士受了自己一道清魂令,少说去了两三魄,加之那道术法对其肉身亦有损害,恐怕他现在应该在哪家医馆里待着,即便不敢抛头露面,也应该在僻远之处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