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云柏怕她没了执念而失去支撑,最后被击溃,伸手撑住了她的肩膀,却被曼殊轻轻推开了。

她抱着煙火琅琴,往来时的方向走。

“曼殊……”

曼殊停下脚,没有回头,只是盯着那忘川河的方向,眼神万分执着,轻轻说:“我去那里等他,我要等他……等他……”

苍云柏自知劝不了曼殊,轻叹一口气后目送曼殊。

在忘川河看见蓝光略有异样的阎酆琅,一瞬间就意识到是玄青辞神识的变化。连忙赶到旅店,两步并作一步来到石槽前,发现玄青辞原本垂在石槽外的尾巴被缩了回去,正好放在石槽内的边上。

他心中大喜,赶紧凑上去查看,视线从脑袋划到身躯,再到尾巴,半寸身躯都不愿意放过。在阎酆琅终于发现它有挪动身躯的痕迹后,兴奋地抓住石槽边,紧盯住它,距离之近不过一指。

然而阎酆琅快把眼珠子瞪出来了,都没有看到玄青辞醒来,他索性跪在地上,又一次查看起那些变动的痕迹,再三确定的确是因为玄青辞挪动而产生的碾压后,皱起了眉头。

难道……他还再等几日?

阎酆琅失望地缩回脑袋,眼神哀怨得像是一个怨妇,他把视线送向窗外,一股寒冷却并不刺骨的微风chuī入房内,让阎酆琅一下子从失望中撤离了出来。

隆冬已过,离chūn不远了。

谢必安拉着范无救从鬼门出来,不由分说地冲着阎酆琅道:“你何时处罚那尉迟凌?”

阎酆琅没理他,依旧盯着玄青辞看个不停,被谢必安用拂尘给挡住了视线,长长的拂尘垂在玄青辞身上。阎酆琅看了只觉眼中刺得很,一个眼刀子冲着谢必安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