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酆琅的脸一沉,但并没有苛责,似乎默认了他的行为,转头就把几人带入阎君殿。
鬼门阎君殿与天界阎君殿相差甚远,玄青辞有一种这才是阎酆琅该呆的地方的感觉。此处宽宏广大,远比天界阎君殿要宽敞得多,且鬼森之气胜过天界阎君殿,压迫得人喘不过气来。大殿上堂乃是一把黑金梨花椅,看上去能坐两个人,前方没有案几。
玄青辞能想象出阎酆琅坐上去的样子,若殿中跪满了人,他便是脚踏众生的王,俯瞰芸芸,万人之上。依稀中,他望着那把椅子的视线被一个人影填满,定睛一看,恰是端坐上去的阎酆琅。
“风无极,你诽谤诬陷墨卿、玄青辞,致使墨家上下十六口人惨死,而玄青辞更是被你废去一身修为,沉入越池,此为诽谤罪,本君说的可有错?”
风无极“哼”了一声,含糊不清,中气十足道:“嗨!莫靠!”
“你说服连漪,残杀亲骨肉,此为离间罪,可有错?”阎酆琅再次沉声问道,每说一条罪责,脑海里就冒出玄青辞所看见的画面,和他所受过的伤害。
风无极跪着往前爬了两步,挺直腰板,道:“还!依哈!依哈呼叩哈完!”
“你挑拨族长白铁和族人的关系,插手连漪家事,撒谎骗了整个青潭宗,害得青潭宗与赤岚宗jiāo好破灭,连漪一家在宗内毫无一席之地,此乃诓人陷害罪,当处以拔舌和蒸笼,你可认罪?”阎酆琅越说越气恼,脸上神色越发沉闷,纵使此事已经时过三月,但他一想起真相,那些残忍的画面仿佛就在眼前。嶼。汐。團。隊。獨。家。
风无极癫笑了起来,手指在阎酆琅和玄青辞之间徘徊,脖子上的青筋bào起,大声叫喊:“啊——!哈呵我!”
“本君差点忘了,是你亲自把连漪的孩子扔进前川江的,按照鬼门铁规,当处以石压。”
玄青辞一愣,他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件事情,他盯住风无极,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