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辞听他说这话,下意识地往后一缩,踩到一块石子险些摔倒,被阎酆琅一把捞进怀里。

“血淋淋的……只剩下肉,红色的肉……还有森森白骨……”云影墨一边回忆,一边难受得喉头哽咽,作势要吐出来。

玄青辞撇开脸,神情复杂。

“他将自己的皮换做云剑书的,倒真是一个狠心的人,你是如何发现的?”阎酆琅迅速说道,希望能快速结束这个话题。

云影墨深吸一口气说道:“我说我对不起父亲……是因为在我遇见蒋福成的时候,就开始在他的茶水里下药,这种药是用一种红色的花的根jīng做的,这种花没有叶子,只有花瓣……”

“曼殊。”阎酆琅轻声念道。

“我不知道这种花叫什么名字,是蒋福成告诉我的,叫我把它碾碎了晒gān,然后充当茶叶放进父亲的茶水里。”云影墨淡淡地说道,又开始回忆时,神情哀伤起来,“父亲的身体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败坏的,看见兄长那血淋淋的尸首,自然……是受不住的。”

蒋福成在佛像的脚底下把云剑书的皮剥了,再给自己剥了皮,然后把云剑书的皮一点一点地缝在自己身上,缝合的地方就在头发和脚底。

云影墨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恰是蒋福成把皮剥下来清理的时候。

云剑书再次出现在长云庄的事情,着实让云影墨心惊,但出于先前的愧疚,他到底还是把云剑书请回了长云庄,甚至还提出要让位的事,但被云剑书拒绝了。

“如今你是庄主,也让我体会一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呗。”云剑书翘着二郎腿,喝着茶说道。

云影墨更加心虚了,兄长自小受大师教导,无论是才学、武功、为人处世、甚至品行都被严格管束,像这种跷二郎腿的动作是断断做不出来的,倒是云影墨他自己时常做。

这时候的云影墨还以为是云剑书在惩罚自己,故意做出一副什么都不管的样子,想让自己出丑、难看,然后再求助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