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呆呆地在草丛边上坐了很久,眼眶都红了。他万分沮丧地回到家去,一钻进dòng里又撞见了情意绵绵的五哥云成和七姐云兰,衣裳都褪去了一半。两人双双看向他。
五哥的动作第二次被打断,颇有些恼火。他看到绵绵蹲在dòng口呜咽,又忍不住心软了。他给七妹拉好衣衫,在她耳边轻声道:“等会儿宝贝儿,咱过会儿回房里去。”
七姐面染红晕,拢着衣襟含羞带俏地点点头。
五哥走到绵绵身边去,压住满心烦躁,尽量温和地问道:“绵绵你怎么了?”
绵绵的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他擦擦眼睛说:“我觉得六六……”
“嗯。”
“我觉得六六他……”
“他怎么了?”
“我觉得六六病重啦,可能要变成鹦鹉jīng啦。”绵绵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都不会说话了,只会说‘不得体不得体’,也不会走路了。我怀疑他得了跟东山下那个卖枣糕的huáng鼠láng爷爷一样的毛病。huáng鼠láng爷爷自从生病后就只会‘阿巴阿巴’了,还走不了路了!嘤叽!”
绵绵越哭越大声:“呜呜呜六六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我不要他生病!他要是病死了我该怎么办啊!”
五哥听得脑仁子疼,从怀里扯出七妹妹绣的手绢,看了几眼,颇有些不舍得地塞到了他怀里:“擦擦擦擦,多大点事儿。你别哭了,他一只乌guī寿命比你还长,你还担心他病重,可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