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无意间落到岸边的鱼儿,抓着衣衫,大口大口地呼气吐气。脸颊红得像南山浣熊阿嬷种的苹果,眼睛亮晶晶的,映she着朦胧的灯花光亮。

云湛握住他的手:“哪里难受,告诉二哥。”

“我的心好难受。”绵绵说,“二哥,我的心跳得好疼啊。”

绵绵将手按在心口上,不知所措的咬着嘴唇,忽地握手成拳,往心口处砸去,一下又一下。

云湛静静地看着他,忽然伸手揭下绵绵的小狐狸面具,给他戴好。他摁下绵绵的脖颈,吻在了面具之上。绵绵浑身发着软,眼中氤氲着泪光,任他拥着。

云湛叹息着说:“我的绵绵啊……”

绵绵懵懵懂懂地“嗯”了声。

“你愿不愿意嫁给二哥?”

绵绵想了想,点点头:“嗯。”

……

后半夜山中下了蒙蒙细雨,云湛和绵绵回家时沾了雨水,受了点寒cháo之气。

为写作事业呕心沥血的云朵破天荒地搁下笔,殷勤地给他们煮了热水,催他们赶紧回屋洗澡。

……当然不是为了讨好二哥弥补过错了哈哈哈哈哈嘤。

澡盆子不算大,挤不下他们俩,云湛索性让绵绵先洗。

云湛转个头的工夫,绵绵已经光光地钻盆子里了。热气缭绕,朦朦胧胧的。绵绵伸着雪白的手臂,手指穿入脖颈后边,想将半湿不gān的头发与脖颈分离。云湛直接过去将绵绵披散的长发从水盆子里撩了出来。

云湛很认真地想,他们的爹娘,除了一副漂亮皮相和温柔的性格,什么都没给这只小兔子留下,既不聪颖,又不刚qiáng果敢,太娇气了些,但他偏就心悦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