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医开了个方子,里边写了雪莲露水灵芝之类的东西。他说治这病得靠机缘,吃了药也不一定会好起来。

云朵抱有一线希望,还是按照药方每天晚上给二牛煎了药。

二牛每次说没用,不想喝,都会被云朵的眼神杀回去,然后被迫一口一口将药喝下,还得夸这药煎得好,妹妹手真巧,辛苦一天不得了。

云朵说:“别整那些有的没的,浮夸。姐姐花了这么多钱这么多心力养你,就是要你早点想起家世,再来知恩图报,我可不希望我投资还亏本。”

二牛道:“那万一我恢复记忆了,发现自己家境贫寒、一文不名怎么办?”

“您可得了,我救您的时候,您身上的玉冠和那套衣裳就值这个数。”云朵伸出五根手指,“您吃好喝好,乖乖吃药,早点想起来,要是时间拖得久了,我就把你丢出云家,听见没有?”

“朵朵,世间好物千万种,铜臭都是……”

“都是命根子。”云朵真诚地握住他的手,“请你早点用银子来砸醒我。”

二牛突然觉得进了云家就是进了个魔窟,云朵就是活脱脱的女魔头,还是钻进钱眼的那一种。他如今是想逃也没法逃。

……

二哥回家的那个晚上,云朵正拉着二牛翻花绳。

云湛推门进来,神色倒是不再凝重,只是罕见地有些疲惫。

云朵将绳子丢下,迎了上去:“二哥你的事情解决了吗?”

云湛摇摇头:“审仙籍的那位仙官,与司水君一家是远亲。他有意使绊子,凭空点染了我的生平污迹。我估计成仙是无望了。”

二牛神色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