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栀颜跪在了云湛身边:“师叔!云师兄只是一时糊涂,今后断不会再犯此等错误。弟子恳请师叔此次宽恕师兄!”
“你问问练剑台上的天兵天将会否宽恕于他。”虚灵子道,“天令既下,岂有回转之数。此道,你一意孤行,必定自食其果。往后的路如何走,就看你的造化了。”
“徒儿谢师尊教诲。”云湛面不改色,俯身拜了三拜,起身,转身朝门外走去。
栀颜跟过去,遇到了守在门外的岁卯。岁卯跟着她,拦住她,不让她靠近练剑台,说道:“那是天兵,你去了也于事无补。”
栀颜看着云湛走往练剑台,被天兵天将拿下,只见一片银光闪过。几十位天兵天将带着云湛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喊“师兄”,而这天地间已经渺然没有他的音讯了。
岁卯让栀颜别着急,打算回及白山托他爹去求求情。他飞鸽传书给自家阿姊,在信中求了饶。
傍晚就有及白山家中的侍卫来蓬莱接岁卯回去,栀颜便让他将自己写给父亲的信也一同带去。
岁卯临走前对栀颜说,他会永远等着她。
他爬上彩凤的背,准备离去时才想起一件要紧的事:“栀颜,今**可曾见过绵绵?”
栀颜疑惑地摇摇头:“不曾见过。这几日没动静,他应是在云湛身边的。”
栀颜也知道那是云湛的心头肉,等岁卯离去,她又趁夜去了一趟清晏峰,而微澜居中并未有绵绵的身影。
她在微澜居中呆坐了很久很久。
云湛到底是做好了打算,谁也不愿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