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是现在。
纪然很清楚现在薛家人约他见面不可能是松口接受他,最大的可能性是给他一笔钱让他离开n市,或者送他出国读研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钱权名,威逼利诱也就这三种方式了。
他想了很多种可能性,也想了很多种应对的方式,可是当薛君浩的母亲,一个衣着得体的贵妇人冷着脸把一份资料扔到他面前的时候纪然还是愣住了——那是他母亲的档案。
纪然本能地问:“伯母,您这是?”
薛母指了一下桌上的那几张纸说:“你母亲的资料,如果你不清楚的话可以看一下;如果你对此一清二楚的话,那么你已经知道我想要说什么了。”
纪然在脑海迅速的将两种选项的结果过了一遍,他知道如果自己认了知道母亲过去这件事情,那么薛母就会直接顺着问他为什么要故意隐瞒,那么还会扯出来孙思归的事情。他只能露出一副不明白的样子拿起来桌上的文件,才看了几行就像是碰到火炭一样把那几张纸松了开来,不可思议的说:“我…我母亲她……”
薛母嘲讽地说:“怎么?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她是怎么有了你,是怎么养大的你吗?如果你以前不知道的话,现在知道了吧。从一个□□的小姐到老城区的暗娼,都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她怎么做这一行还往低处走了?”
纪然激动地说:“您不能这么说我母亲!”他当然知道自己母亲是做什么的,资料上有的没有的他都知道,他的母亲辛辛苦苦的把他养大,他怎么能允许别人这么说她!
薛母被他这个突然暴走的样子吓了一跳,但还是很快冷静下来反问到:“我有说错什么吗?”
纪然语无伦次的辩解道:“我母亲,我母亲她不是这样的人,她当年一定都是被逼无奈才做的这一切,从我记事起她就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了,我们有经济能力以后她也就彻底离开老城区了……”
“她是自愿非自愿的和我有什么关系?”薛母冷漠的说:“我所需要知道的只有,你是个小姐生下来,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孩子。我把话挑明了吧,我不允许你这种人进我们家,给我们家抹黑。你如果愿意离开君浩,那很好,我可以给你一笔钱,让你离开n市以后也饿不死;你如果不愿意离开他,我也有的是办法解决这件事情。”
纪然想要再同她分说自己母亲的事情,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了。他知道自己母亲是一个多么伟大的人,可是别人不会这么想的,至少现在薛君浩的母亲不会这么想,他不能再从这件事情纠结下去了。
既然现在薛母对他的印象已经差到了极点,那么他也不用再装成什么都不懂的弱小学生了,他颇为直接的说:“我知道您或许因为我母亲的事情对我有一些意见,可是我是真的喜欢君浩,君浩也是真的喜欢我,您不能因为我母亲的过去这样一个已经无法改变的事情就强行迫使我离开他,这样对他不公平。”
如果纪然抓着纪丁兰的事情不放的话,薛母有很多种打击他的方式,可是纪然轻飘飘的把这件事情带了过去,把话题重新转移到了最大的矛盾点——薛君浩喜欢他不愿意放手上面,薛母一时间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