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要给他搬椅子,郑母道:“人家有手有脚,要你无事献殷勤?”
郑父收回了手。
靳涵道:“没事。”他自己搬了把椅子坐下。
郑母看着他,冷冷道:“你母亲现在如何了?”
“你说哪个?”靳涵道,“如果是我亲生母亲的话,她早就不在了。”
郑母道:“哼,怪不得,当初在郑家我就觉得她看起来妖里妖气,果然是个狐狸精。”
靳涵沉默看她。
郑父道:“佩丰!”
郑母道:“我说错了吗?没有我们罗家,你郑氏能有今天,你对得起我吗?”
郑父道:“现在人都去了,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你们男人总是这样,话说的多好听,实际做出来的事情真叫人恶心,你现在还想把她认回来?你觉得我能容她?”
“妈!”郑新雪说,“当着外人的面,你说这么多干什么,直接奔主题就是了。”
“也对,”郑母道,“今天既然把这小野种叫来了,我就表明态度,你别想让他进郑家的门!”
郑父道:“事已至此,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到底是谁无理取闹?”
“媛媛已经快20了,就算我把她认回来,对你有又什么影响,她从小没了母亲,养父母也去世了,现在她怀了孕,我这做父亲的……”
“你也配当父亲?!”
眼看两人争执的声音越来越响,靳涵忙劝阻道:“伯父,您听我说……”
二人停下来,回过头看他。
“我不回郑家,您也不必费心和伯母吵了,”靳涵道,“我没有怀孕,那都是别人乱传的谣言,后来泽家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没来得及辟谣,所以我也就没有告诉您。”
“我不想去郑家,也无意打扰您和伯母,新雪那么优秀,我也不打算分她宠爱,有段时间我也一直在想,我到底为什么非要搞清楚我的身世,要不是新雪当时找到了我,让我去替她代嫁,我过得应该也挺好的,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有疼爱我的姐姐,我不必非要过得锦衣玉食,受他人瞩目,我确实没能有新雪那么好的命,但当个不起眼的普通人也挺好。”
“后来我想了想,”靳涵说,“也许是替我生母觉得不值,那时候我太小了,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也印象不深,但有一幕却一直在我的脑海里,寒冬腊月,我生母一边帮我洗衣服,一边蹲地上哭,眼泪流下来,落在她长满冻疮的手上,我当时太饿了,也跟着她一起哭,她便站起来,把手往衣服上随便擦一擦,过来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