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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她这话才说完,余青那边就来了一句:“妈,我已经解约了,票也买好了,明天你到机场来接我就行。”

余诗吓了一跳,凌晨三点觉也不睡,先去把女儿的房间收拾得能住人,又是套被子又是铺电热毯,第二天就来接了。

于是余青从出口拖着行李箱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她那活了半生仍是少年模样的母亲在不远处对她招手。

她鼻子发酸,眼前飘起迷迷蒙蒙的白雾,行李箱也不要了,冲过去就搂着对方叫妈妈,眼泪吧嗒吧嗒就落下来。

余诗吓了一跳,连忙抱着她拍着后背哄,她不知道的事,距离余青上一回抱着她,至今已经过了整整二十年了,隔了生与死。

周围的人看到那个戴着呢绒帽子和红色大衣的女孩扑进俊秀的“男人”怀里,有些女孩叹了口气,散开了。

她搂着余青哄了一阵,余青就缓过来了,接过母亲递的手绢擦干眼泪,余青又笑了出来:“真是半年不见,想你想得不行,一见面就哭了。”

余诗当然了解自己的女儿不会是因为想念而当面哭出来的孩子,只是她也不说破,拉着余青上了车回家。

她念叨着:“你外婆知道你要回来,还买了新鲜的虾子,空运的,一百多块一斤呢,还有虾黄在里头,说是给你做油焖大虾,只是这海鲜还是不能多吃,免得伤嗓子,你还在喊嗓练声没?我看你倒仓1以后,都好久没用功了,你别在外头学会喷香水后,却把老本忘了。”

女儿身上香水味可浓了,她闻着都有点打喷嚏的欲望,话说这是那什么真爱奇迹吧?现在的小女孩可真潮。

余青笑着应了,又摇摇头:“还在练,只是水平也不知还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