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
“唤我风庭,可好?”
……
“好,不知风庭是弟还是为兄。我名作成荀,今年二十五。”
“为弟,今年亦二十五。”
风庭拉着他坐到桌前红檀刻龙画凤的椅子上。
“既是同岁,为何你为弟?”成荀不解。
“今日五月二十六,是我生辰。你的剑柄刻着五月二十七,莫不是你生辰?你,年长我一天。”风庭小心的用眼神询问,他的猜测是否是对的。
可不是,那剑柄上,刻的极细的日子,正是成荀的生辰之日。他除了自己的生辰,什么都不知。许是连自己的名字,自己的姓氏都不是自己的。他是被收养的,如今他离开那个教了他一身武功的教派,打算浪迹天涯。他觉得自己的心没有归属,那教派太热闹,容不下孤伶伶的他。他见不得,身边的师兄弟们,有家人时常探看,嘘寒问暖,其乐无边。任是师父待他极好,也弥补不了,心间空然。
师傅说,这刻着日子的剑别在他襁褓里。而五月二十七是他的生辰。
师父没说,还有一扭曲血迹在襁褓的白色布上:剑柄之时,生辰之日。
他对自己一无所知,除了生辰。
失神过后,成荀点点头:“确实,我为兄。”
一杯淡淡雅香的茶端送眼前,还有一双干净通透的眸子,带着欢喜。成荀看着风庭,觉得心间丝丝缕缕有什么的荡漾着。
他竟是,觉得,一直空然的心,有了些充实感。这感觉,有些微妙的心安。
暖炉什么时候在身边发着热气,他全然不知,只是觉得身子不凉了,心也有了些温度。
“这茶淡,成兄喝的适口?”风庭见他幽忧的眸子里,夹着些若有所思,琢磨他不喜这味道。
“许是,差一点蜜糖。”他并不喜欢甜食。他只是被自己不知所以的‘口渴’理由带进了屋子,又被这个温润如玉的少爷为了自己而放弃自己的口味,有些感激。他这样说,无非是让主家不必介怀自己的喜好。
“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并不喜甜。”风庭把十一端来的蜜糖小盒推开。
又问:“你可喜酒?我这有许多,窖藏。”
成荀抬眼看了看这厅堂布局:书画满墙,雅雅致致,墨香充斥,静静然然。
如此风情之人,会有温酒为藏,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