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七篇短故事」 漾骨 1623 字 2024-03-15

“天帝很闲?”肆遥不理会手里荷苞被夺,徐步走着。

“唤我帛檐!”

“…帛檐。”抬手掀开一片叶帘,迈过一高槛。

“我本不闲,可我想闲。天地之间,除了你这归居,还有什么地可以闲到无日月,无年岁?闲到你快仙寂了吧!”双腿并齐,跳过。

“仙寂?未尝不好。”穿过小路,拨弄长草碎花。

“别指望了,有我在,你那奢望老实的放心里,别拿出来。自我认识你,你就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整天就是晨起给一帮与你一样的仙徒们讲三句话,每天三句,多一句不说。然后去那荷塘禅定,无人打扰,你可直至第二日晨起。天!天天如此,实在乏味无趣,枯燥过甚啊…我的肆遥散君!”边走边说边拽花,扔了一地。

“…你的?”

“我是天帝,这眼下手前,哪个不是我的?”拿着拽下的花砸向肆遥。

肆遥停下,侧身,略垂眸,瞧着略低自己一些的帛檐:“杂人请避。”

“杂人?我?”

肆遥不语,正身抬眸,面前一门朝外缓开,一缕冷香扑面。映入眼帘的,是整面铺墙的大片画竹,郁郁葱葱,使人目过心静。雅致的很。

“你今日到底怎么了?我平时里在你这里喝酒睡觉打滚乱写乱画,你都不以为意的!”

“…此后便然介意。”

“哎呦喂!今天处处不顺我意,我可是天帝!”

“天帝。”

“……”

“若无事,不送。”说完他走进禅室,抬手肩上一勾。帛檐手中荷苞被吸回。

“也就你敢见我不行礼,别我不行礼!说话也不看我!肆遥!”

“啪”

禅室大门关上。

“我!你!!!!!”帛檐双手叉腰,无可奈何!又独自偷笑,自己嘀咕:“我大致知你为何烦我,也猜到知道你为何心乱。你既是如此大发的沉得住气,那你就继续!哈!你这般模样,倒是让我觉得有趣!”

禅室内,方踏前,肆遥盘腿端坐蒲团之上,看着短嘴玉瓶,神色默然。

那短嘴玉瓶里,装的便是荷露。

缓叹一口气,拿起饮下。

“…甚苦。”

唇上晶亮,潮湿润泽。

三日后。

清塘荷花香,岸上肆遥禅。

一小仙低头静候良久,眉眼间有话,却不敢多嘴。时不时,抬眼瞟一眼似是静水不动的肆遥仙君。

久候不知多时,越发心焦。

“心不宁,大忌。”肆遥浅浅一句。

小仙凝气,继续侯着,手里的帖子,被风吹的摇了摇。

这一候,直至隔日晨。

肆遥起身,侧眸瞧小仙。

小仙轻吐一气,心喜:终于可让我说话了。还好时间来得及。

“仙君,天帝送来的帖子。今晚的喜宴…”

“不去。”

“天帝昨日就来了,说您要是不去,这…这喜宴办不成。”

“于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