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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 唐不弃 906 字 2024-03-03

“是!”崖涘淡淡应道。声音依然清淡如水,无甚悲喜。

“那个小殿下,”那人突然迟疑道,“难道竟半点异象也未显露?”

“不曾。”崖涘淡淡道。“回仙师,崖涘日夜陪伴于那名殿下身侧,不曾见什么异象,倒似是血脉始终不曾觉醒,筋脉堵塞,人反倒有些痴傻了。”

“噢?”那人来了兴致,沉思了片刻,突然道:“凤凰血脉,十岁之前必然会觉醒一次。难道那名小殿下竟然不是我等要寻找的那人?”

“崖涘不知。”崖涘垂眸,语气淡然。

那人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再不说话。

崖涘毕恭毕敬地垂目站在殿内,看不见内殿情形,也不知里头那些人信不信,或者信了几分。

他一直待到日头西落,铜殿内也未起烛光。幽暗暗的一点天光,亦逐渐消逝。他一身白衣站在那里,没什么情绪,也没有分毫不安。

他一直站在那里,手执白玉柄麈尾,白衣垂目,像一尊白玉雕成的像。

日落月升。

月落,日头再次从东方升起。

他静静地、不声不响地立了七个昼夜。

时间于修仙之人而言,短暂或漫长不可下定论。譬如今日若正在闭关冲击下一个境界的突破,那么不仅是一日,哪怕千亿分之一刹那都弥足珍贵。一刹那可决定生死荣辱,决定祸福终生。但假若只是在静观,则一日、一年甚至百年,都不会留下特别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