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甲四犹豫了会,嗫嚅着开口。
他拦着只是不想让陆暮伤心而已。
陆暮喝了一口水,他身上有伤,还不能喝茶:“我知道。”从听到萧宇琛嘴里的字他就知道了。
“辛苦你。”
甲四被这么一说话匣子像是关不住了般,“对不住,我只是,有点慌了。老大从来没伤得这么重过。”
“老大以前元宵从不出去,总是一个人在祠堂,我听说夫人就是那天去世的。”
像雪直接下到了心里,陆暮静静的听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甲四抽抽噎噎的说了半天,也只有一个核心思想,萧宇琛有多么喜欢陆暮,至于那个人他也不知道。
最后甲四是被甲三带走的,哭着哭着可能是累了,加上一直担惊受怕没有休息,自己在那平复情绪的时候竟睡了过去。
那天陆暮坐了一夜,第二天被人发现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烧得迷迷糊糊的,等再醒过来看到年轻学徒似的人时怀疑自己看错了。
“怎么,师父都不认得了?”那年轻人撇嘴,动作神情跟那清秀的脸庞一点都不搭。
陆暮脸色苍白得可怕,咳了两声,“你怎么还没走?”
“见了个老朋友。”沈良粥皱眉,给人一杯水,恨铁不成钢:“谁叫你把针□□,你是不想活了么!”
“师父还有朋友啊,”陆暮轻轻的笑了声,这一笑因为发烧起皮的嘴唇直接裂开渗出血丝来。
沈良粥叹了口气,他徒弟何时这么狼狈过。
“这次就真的要回去了,我新做了两张面具。”
陆暮一愣,他听懂了师父的未尽之言。
也许一切回到原点才是最好的选择,谢天齐本就无意皇位,萧宇琛也不需要他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