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
“魏郡王府已似透明人一般,再这样下去,才当真要完。若想得注意,就先得掀起风浪来,无人来掀,我便自己掀。我倒要看,届时赵琮是否还当瞧不见!他赵世碂再得意,也是老子的儿子!哪有儿子回来,不拜见老子的?赵琮也没法替他遮掩!”
二管家倒也不敢附和这样的话,只是又道:“世子,他既然回来了,当年之事总要查清楚吧?小的倒觉得,与其从小十一郎君身上下手,不如直接请陛下查清当年之事!人可不是咱们王府害的,查清楚,哪用再麻烦您亲自来啊?该给的,陛下自会给,再者,侧妃娘子与小十郎君也能回来!”
赵从德皱眉不语,最终摇头道:“无需这般。”徐侧妃早已无用处,不必再留着,叫回来才是个麻烦。
二管家莫名替徐侧妃心疼,好歹跟着世子近二十载,盐场可苦得很哪!
况且,他以为实在不该与陛下杠上。
偏偏他们世子也是傲气得很,不愿低头。
他又能如何劝,只不过是个下人罢了。
赵世碂还在宫里住着,赵从德也不好进宫去找麻烦,他就等着赵世碂出宫住时再上门。赵世碂也当真是京中红人,陛下又是给宅子,又是专门令人去给他修宅子,修得整座东京城都知道。
赵琮往常压根不是这样的人,却因赵世碂的复归而仿佛变了个人。可若说他变吧,除了赵世碂的事以外,他还是从前那个帝王,与朝臣商议政事时,照例有条有理,也照例引人敬重,威严依然很盛。
赵琮偶尔能察觉到他自己病态般的不对,但是他控制不了,也不想控制。五年未见,时光他无法追回,便用宅子、衣裳、吃食等等去弥补。既是弥补时光,也是填充那五年间自己心房的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