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怀疑她的性别?还是
根骨不够坚强的人, 不正是廷狱最喜欢的吗?大人怎还担忧这个。许青珂轻描淡写,将这含着几分旖旎的调戏转移到廷狱中去。
她也能看到姜信似乎忍了忍, 这才没有将手放在她的腰上, 若是放了
是故意给她看见膈应的?廷狱之人擅伪装。
许青珂看见了, 却没有什么隐忍的姿态,只淡漠,还带着些许不悦。
果然不是女子啊,真是可惜了。
姜信轻笑:不止廷狱喜欢, 我也喜欢,根骨这种东西, 约软越好,利于掌控, 也益于玩弄。
这样张狂阴邪, 如果不是许青珂见识过他的厉害,肯定会断定此人将来活不了多久。
许青珂也不是非要跟这人口头上争个上下,她不说话, 姜信一时倒有些无趣了, 于是也撤开了对许青珂居高临下的逼迫, 转身走了,陡然又顿了步子,回头来了一句:许青珂,你是这些年里唯一一个我看不透的人,却偏偏要展露得让所有人都看到似的,是为什么?
这样的问题太过突兀跟冒犯,本来可以不回答的。
但许青珂知道这人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回答了。
天下男儿当志强,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我与姜大人乃至于天下间所有儿郎都没什么区别。
许青珂偏头看向那辽阔而随风轻起波澜的水流。
庸俗之人而已。
她说自己庸俗。姜信转头之后已经看到这人侧靠勾阑,双手环胸的懒散姿态,那简单的束发随风飘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