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霄瞧着许青珂的脸跟身子在自己眼皮底下, 看到她波澜不惊的眼。
忽然觉得被人冤枉的感觉真不好受,虽本侯最喜欢看别人委屈狼狈又拿本侯毫无办法的怨恨样子。
许青珂纤细指尖按在薄被上, 略凉,她说:枭雄者,好馋弱, 侯爷有枭雄之心。
枭雄?可一般没什么好下场。
明褒暗损的,端是一张好嘴。
本侯将来若是枭雄,许大人该是什么呢?他似乎在思索,很是认真的思索,最后近乎调侃其实讥讽甚至邪意得咧嘴:在笼子里跟龙床上摇摆的禁脔。
他笑着离去,邪肆轻狂,王朴不动声色写着药单子,赵娘子怒意之下反而冷静了,只低头认错。
她刚刚的确差点冒犯,踏错了步子。
许青珂偏头,却是有些无所谓,无妨,在一个疯子面前无所谓规矩。
疯子?
公子对疯子的定义如何?王朴问。
因他从景霄的身体来看,此人可是一点毛病都没有,还身强体壮,武功高强。
心疯,过往魔障。许青珂指尖摩挲,可也没什么好可怜的,天下人就他一人委屈不成?
她嘴角紧抿,那言语薄如纸,含着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