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霄站在那儿,指尖有一根随手折下的芦苇梗,已经干枯,外面飘着小雪,身上的披风就显得厚重,越发显得他高大慑人。
景侯想多了,一介寒门出身,哪来这样大的底气,成也君王,败也君王,左右是看君王心情吃饭的行当而已。
许青珂跟这人比小了一号,可都是朝廷重臣,论底气谁也不输谁。
傅太何那厮也是有趣的人,与他说话,你永不知他是在卖蠢还是卖聪明。
景霄似乎并不敌意,看到许青珂来后,随便扯了两句,然后提到了傅太何,好像在说你的事儿我都知道。
相比而言,我更希望跟这种人谈天说地,至少可以胡扯,而侯爷这样的人总让人小心翼翼。
景霄转身看她,那表情似乎嘲弄,许大人对我小心了?本侯倒是真感觉到了,是小心翼翼布防布局吧。
朝中文官武官上品级能上大殿的都有上百人,这百人里面只分两种人,一种下棋的人,一种被人当棋子下的人,侯爷跟我都是内在骄傲的人,你不肯当棋子,又如何能要求我当你的棋子。
这的确是一种罪,以前于本侯而言,我只以为这朝中有两种人,一种是可以掌控的,一种是不可掌控该杀的,偏偏许大人脱离两种之外,是本侯的疏忽,也是许大人的本事。但如今局面已经如此,你我不如对对棋面,看看到底还有谁掺和了进来,想把你我都拉下马。
桌子上已经拜访了棋盘跟棋子。